刚刚宣布降价，准备在2022年最后两个月大肆吸收订单的特斯拉，做出了一个让业界颇感意外的决定：关闭在华首家体验店——侨福芳草地体验中心。

“侨福芳草地门店已搬迁至来福士，欢迎大家前往来福士体验店或北京其他门店体验特斯拉产品。”11月3日，特斯拉方面对财联社记者回应了此前一日的有关传闻。

当日，记者来到朝阳区侨福芳草地购物中心，发现这一已开业9年、特斯拉中国市场第一家门店的体验中心已被清空，外部换成了某潮牌服饰的装修围挡和“即将开业”标识，只有少数几处元素提醒着路人，这里曾是特斯拉的“领地”。

“10月20日是这个店的最后一天，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续租而已，属于正常更新和调整。”有特斯拉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已转移到距此3、4公里的来福士。

汇集奢侈品牌、设计师名店以及前沿文化设计元素的侨福芳草地购物中心于2012年9月开始营业，次年特斯拉进军中国，并率先在侨福芳草地一层建设了国内首家体验店。2018年3月，侨福芳草地体验中心经过升级后重新开业，占地面积近500平方米的体验中心共两层，乘坐对面观光电梯能看清玻璃外墙包裹下的全貌。

如今，特斯拉中国官网上已找不到这家体验中心的任何信息。

相较侨福芳草地体验中心，特斯拉位于来福士的体验店则“寒酸”了不少，工作日期间更显得冷清。“这边周末客流量要比侨福芳草地大不少，那时一天卖10辆车都费劲，10月底刚降价的时候，我们在来福士一天最多卖了60辆。”一名从侨福芳草地体验中心“搬家”至来福士的销售人员告诉记者，“等明年对面的阿玛尼退租后，我们就会搬过去，阿玛尼店铺（面积）差不多是这里的三个大。”

有行业人士用八个字分析了此次调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侨福芳草地体验中心的消失早有预兆，这种在市中心开店的模式成本很高，遇到疫情等因素后，性价比会变得很低。”

早在今年9月，业内便有消息称，特斯拉正在重新评估其在中国这一其全球第二大市场的电动汽车销售方式，并考虑关闭北京等城市豪华购物中心的一些展厅。同时，特斯拉更加重视成本较低的郊区体验店，这些店也将为用户提供维修服务，落实马斯克为现有客户改善服务的承诺。

不曾想，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特斯拉效仿苹果采用的直营模式，近几年引来大批国内车企争相模仿，但少有持久案例，位于侨福芳草地购物中心另一侧的汽车品牌体验店，早已由极星变成了上汽奥迪。而坐落在东方广场首层的蔚来中心（NIO House）则算较为持久的一家，其“绝对市中心+3000平米面积”的选址标准让全行业侧目。但据消息人士称，这里一年需要消耗蔚来数千万元的租金，几年下来不啻为一笔巨大的开支。面对高昂的开店成本，蔚来已放缓了“牛屋”（NIO House）的拓展脚步，转向成本更低的蔚来空间（NIO Space）。数据显示，截至10月31日，蔚来共开设有88家“牛屋”和324家蔚来空间。

“线下变线上、弱化市中心，这样的做法无疑将节约很多店面租赁、门店建设、人员开支等成本，这对于成本控制是个强助推。”上述行业人士表示，如今的汽车产品愈发智能化，营销模式也会随之变革，且这种变革是持续的。“大数据的支撑让线上营销、直营店优化布局变得更为容易。现在的特斯拉对直营店的依赖程度越来越低，成本控制更为重要。”